把水泡当作朋友(组图)

发布 : 2020-12-13  来源 : 明报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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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毅行者后,她挑战高度的攀升,在大帽山来回跑一万米。



首次参与腾格里沙漠赛事,最难捱是天气问题,早上酷热,晚上却很冷。



在山路跌倒已是小事,膝盖经常撞伤。



她试过跑到长满水泡,教练替她拮穿水泡再包扎,跑到令肌肉层也外露。



每过一个弯,感觉犹如参加障碍赛,不知道前路会是怎样?



去年她跑了超过一千公里,有种用双脚走大地感觉。



越野跑要带备防晒用品、盐糖和补充饮品等。



Hidy会严选跑山装备,跑鞋的抓地力功能较佳。



参加香港Victoria 162 五十公里赛事后疲累的样子



在克罗地亚玩了一百一十七公里赛事,赛后主办单位和香港团队庆祝。



拥有十五年潜水经验的她,现时推广保育海底工作,相约义工清理垃圾。



在克罗地亚,每天完成路线后,与队友扎营休息。



她们是中学同学,经常组队参加团体赛,去年获得四个奖项。


热爱运动的余晓彤(Hidy),近年爱上越野跑,曾经参与世界不同赛事,戈壁沙漠、瑞典北极圈和克罗地亚等地,去年参与的赛事,走了超过一千公里,她试过跑到双脚长满水泡和肌肉层外露,但很享受每次给自己的挑战,「我有种用双脚走大地的感觉。」

本身是潜水教练训练官的她,由欣赏海底世界,至注重保育工作,上山下海后,她下一个目标是挑战滑翔伞,向海陆空进发。

余晓彤读书时,已是学校的长跑队队员,五、 六年前拍了一个行山节目后,开始认识香港不同山岭,发觉香港的山很美,「初时我是行山,之后在朋友介绍下接触跑山运动,一八年正式跟教练学习,主要是越野赛为主,由受训一刻开始感觉已很不同,比赛时教练会逼得紧,一星期有两日跑十多公里的路,和一日约三十至四十公里长跑,慢慢让身体适应山的节奏。」她参加过十多个越野跑赛事,去年最辛苦是连续参加八个比赛,一年里跑了超过一千公里,最难忘是八个赛事中获得四个奖项,「我们是团队跑,四个女仔组成一队,大家是从小认识的中学同学,跑的步速和节奏很相似,有些队友会擅长跑石路,有些是泥路或落斜,比赛时能互补不足,教练说如果我们单独作赛比较难有奖项,没想过我们可以获得两个冠军,两个亚军,感觉很神奇。」

她喜欢跑山多过路跑,山的变化大很多,包括肌肉节奏,上山落山会有石屎路、泥路,甚至溪涧,挑战性很大,「会令我想继续探索这个世界,转弯后又会有什么景物?我发觉好像玩障碍赛,在大自然无拘无束,是非常珍贵一件事。每次跑完整个人会很污糟,因为会跌在泥泞上,但我完全不怕,我性格比较随心所欲。」

上山跑一转就想通了

过往参与的赛事,难忘事数之不尽,第一次在香港参加一百公里的毅行者,跑完后也不相信自己可以完成,「以前我跟自己说人生玩一次一百公里就够,但试过后,是无穷无尽地再参加,我都不知道跑了多少个一百公里?第一次完成了,我的眼泪是自然地流下来,十分感动,我一双脚竟然可走那么远的路程,之后会想试一百二十或一百五十公里,或者向高度攀升,在大帽山跑完一千米,再跑十次有一万米,不停给自己挑战。」参加毅行者三年,最快成绩是二十一小时完成一百公里,原本希望下次能够二十小时内完成,惜今年毅行者因疫情取消了,不过她心中团火仍未减退,现时会继续上山训练,「跑的过程,我会思考很多事情,有时想不通的事情,上山跑一转就想通了。」

#Hidy参加过不少外国赛事,例如负重行山,背住一些露营装备行足几天,又是另一种体验,「我去过戈壁沙漠、瑞典北极圈和克罗地亚等,每次都很难忘,我有种用双脚走大地感觉。我形容不到给一些从未跑过长途的人,告诉他们双脚会有什么感觉?我只发现自己可以承受的痛楚和极限愈来愈大,拗柴和跌倒已是小事,我试过跑到十只脚趾生晒水泡,甚至乎跑到看见自己脚板的肌肉层,磨到有血,但用纸巾又印不走血[,剪开块皮,原来是肌肉来的,表皮和真皮层已没有了,只看到肌肉!但我又觉得自己升呢了!」

向海陆空进发

在戈壁沙漠的赛事,天气很极端,早上酷热,晚上却很冷,气温是最难捱的一项;在克罗地亚要背著四十多磅,行足几日,双脚、膊头和盆骨全身都很痛,「我还记得整个欧洲赛事,只有我们四个女仔和教练是亚洲人,其他都是外国人,他们也怀疑我们能否应付?因为难度很高,前一年一千人有四分之一人也完成不到,因为要自己寻找路线。我记得第一天行了三十七公里,真的很想放弃,因为不停行石头路,脚板已长满很大的水泡,生完水泡后,拮穿它,第二日再行过,又重复在水泡位置生水泡,不停地撕磨很痛,还有背包实在太重,经常被石头绊倒,膝盖已在流血,但看见前面的队友仍在跑,流著血也会坚持。跑完后,大家才知道我伤得很严重,幸好有一班队友陪伴著,互相鼓励和支持,最终才一起完成。」

问她为何有这份毅力?她笑说:「犯贱罗,我是个不怕痛的人,喜欢接受挑战,我记得有位跑山朋友说过,要将水泡当作是自己的朋友,当它是身体其中一部分,中途遇到的挑战和痛苦也是一部分,接受了,便会得到很大满足感,以后什么也不会怕,应用在生活和工作上,也不轻言放弃。尤其落山,我们追求速度快,上山以肌内力为主,但落山以敏锐力和反应快,我都试过绊倒,差点整块脸撞向大石,但无得惊,愈惊只会不放胆去做。」

她说跑山装备很重要,还记得第一次行山,她穿上拖鞋就出发,后来进化改穿皮鞋,但双脚行到又损又肿,穿了跑步鞋和行山鞋后,发觉很轻身,有抓地力和防跣功能,更加自由奔放,「大家紧记是保持喝水,水分不够很容易抽筋,还有带备几粒盐糖,可补充醣分和盐分,我试过有次比赛忘记戴帽,玩长途赛真的会中暑。」

上山外,Hidy也喜欢下海,拥有十五年潜水经验的她,现时是潜水教练训练官,早前在赤柱开过一间潜水学校,以往亦去过不同地方潜水,以前考第一个潜水牌目的,是希望走匀全世界潜水,这两年在香港潜水后,发觉海底的情况愈来愈差,其实全世界一样,甚至乎去马尔代夫和大堡礁,跟以前已很大分别,「我发觉可以再做什么呢?我突然有个醒悟,是否只去美丽的地方潜水?我有个使命和目标,将水底垃圾带上来,所以这两年我组织了很多水底义工和潜水员,我发觉很多人觉得很有意义。水底的垃圾真的千奇百怪,什么都有,最普遍的水樽、玻璃樽、罐装饮品、扫帚、书包、甚至乎床褥和冷气机都有,我试过执过一个关公上来,我在海底时都吓亲,问同伴要不要带上水面?于是夹住关公就游上去,想不到水底的垃圾这么多。不过,每次清理完海底或弃置的鱼网,转头又再看见,有时都几气馁,唯有尽力去做。」

现时她办海洋清洁活动外,网上亦有关于水底保育的演讲,早前亦设立海洋平台,将十五年经验和第一手资讯整合变成网页,「其实我是超级电脑白痴,可以全日不用电话,上山落海,潜水潜足一日,不需要电话过生活,这一年令我进步不少。」

这一年疫情下,她感觉全世界好像停顿了,现时会努力装备自己,第一套电影跟内地国术队学过功夫后,也接触过咏春和跆拳道,现在于曹星如学校练拳,希望向打女方向进发,「上山下海后,我很有兴趣向天空发展,我想玩滑翔伞,如果学会这个运动,海陆空的世界都让我玩晒了,不过我知道要考牌,一步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