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航波音787-8梦幻客机6月12日在印度艾哈迈达巴德市坠?,图为翌日的事发现场。(路透社)


印度航空一架波音787客机上月在西部起飞后不久坠毁,机上和地面共260人罹难。印度航空事故调查局(AAIB)昨日在事发1个月公布初步调查报告,显示客机起飞只有3秒,两个引擎的燃料控制开关几乎同时被关闭,导致引擎瞬间断油,随即失去动力并下坠,其间一名机师问另一机师为何切断燃料供应,对方否认有这样做。由于报告初步排除客机机械故障或设计缺陷,加上燃料控制开关设有锁定机制,不会触碰一下就会关闭,因此空难是否涉及机师操作还是开关存在问题,成为调查关键。
AAIB、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及波音公司参与调查空难原因,调查人员透过分析现场寻回的驾驶舱语音记录仪及飞行数据记录仪后,AAIB昨日按国际民用航空组织规定在30天内提交调查报告。
报告指出,客机起飞仅数秒,驾驶舱内两个引擎燃料控制开关在先后相隔仅1秒内,从「运作」切换至「切断」位置,驾驶舱语音纪录中,更可听到一名机师问道:「为何切断燃料?」另一机师回答说他没有这样做。在切断燃料约10秒后,两个开关又被切换回「运作」位置,但客机此时已无法及时恢复足够动力爬升。
报告未说明驾驶舱内的对话人身分,也不知哪个机师发出求救信息。涉事机长为56岁的萨巴瓦尔(Sumeet Sabharwal),拥有15,638小时飞行经验,是印航教官;副机师为32岁的昆德尔(Clive Kunder)累积3,403小时飞行经验,当时是他负责驾驶飞机。
开关有锁定机制 误触切换机会微
初步调查未能解释引擎燃料控制开关为何会切换至「切断」位置,但报告提到,美国联邦航空总署(FAA)2018年曾发布公告,建议航空公司检查787及其他型号飞机的燃料开关,因有报告显示部分飞机的开关锁定装置未有正确启动,但FAA当时未将此视为不安全状况。
涉事客机燃料开关于2023年前更换,之后未发现有问题。报告没建议飞机及引擎制造商采取任何行动,这显示没发现明显的机件故障或设计缺陷。
机师无异常回报 专家质疑「跳掣」
美国航空安全专家考克斯表示,机师不可能误触燃料开关使之切换位置,「你不可能只是撞了一下,它就会移动」。专家指出,每个燃料开关配备锁定机制,需要先拉起才能切换,松开后会再自动锁定,防止意外碰撞。将燃料开关切换到「切断」会立即关闭引擎,这通常在飞机停定或遇到紧急情况(如引擎起火)时才会用到,但调查报告没显示当时有任何需要关闭引擎的紧急情况。有专家指出,机师通常不会在飞行中关闭这些开关,尤其是在飞机开始爬升时。
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航空专家普契尼奇表示,若真是机师动了开关,原因何在?「这是故意还是操作混乱所致?这似乎不太可能,因为机师并没有回报任何异常,在很多驾驶舱紧急情况下,机师可能会按错键或做出错误选择,但这次并无相关?象。」他说。
至于调查报告提及FAA曾建议航空公司检查燃料开关,普契尼奇怀疑是否该开关存在问题,「这是否意味只要一个动作就能关闭引擎并切断燃油供应?当锁定功能失效时,具体会发生什么?开关是否会自行跳到关闭位置并关掉引擎?如果真是这样,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AAIB前调查员钦塔则怀疑飞机的电子控制装置故障导致开关被移动。
(纽约时报/BBC/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