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军方正在军备上投入使用国防新科技,例如陆军将部署新型RQ-28A四轴侦察无人机。(网上图片)
从特朗普的政府官员任命看,「科技兄弟帮」影响已非常明显,可想像他们对政策的潜在影响。陈澍认为,「特朗普2.0」跟「特朗普1.0」不同之处是「科技会扮演更重大的角色」,而对拥护「美国第一」(美国优先)信念的马斯克和蒂尔等科技大亨来说,「美国第一」就是「科技第一」,其中一方面就是讲科技与国防产业的合作,「我相信(这点)特朗普2.0会更接近更厉害,变得比以往都更重要」。
陈澍认为,五角大楼和矽谷在「特朗普2.0」会有进一步的发展,这点跟马斯克和蒂尔都有关系,尤其是蒂尔从以前起就跟国防和情报体系走得很近。
蒂尔共同创立的Palantir靠情报体系订单起家,美媒指正是其大数据技术协助美军成功定位和杀死恐怖组织盖达首脑拉登。马斯克则主张传统战机已经是「多馀」,无人机才是空中战斗的未来——尽管美国国防部对俄军侵乌战争中无人机大放异彩留下深刻印象,但强调无人机取代传统战机是言之尚早。
科技战走向军事层面,背后无疑是以中国为假想敌,而中美科技战本身早已开打。陈澍指出,「特朗普1.0」的主调就是贸易战(trade war),拜登在这方面完全没有改变,但同时开始了科技战(tech war)——特别是跟中国政府,到「特朗普2.0」就会「加深科技战」。
与京加深科技战 走向军事层面
陈澍指拜登政府来到最后阶段才开始清楚「要打中国什么东西」,特朗普未来会这基础上更有针对性地瞄准中国,也就是电动车(EV)、人工智能(AI)、新材料(包括电池或其他所谓的关键矿物)和量子运算等。他指这不代表贸易战不再重要,但贸易再非中珀碢系的重中之重,「因为特朗普知道贸易的部分需要时间……逆差不会第二日就马上改变,因为差距本身实在太大……科技是关于未来,所以他要迎接未来,不止是拉低差距」。
这点也关乎美国政界的普遍共识。陈澍指出,在美国政界眼中,中国提出「中国制造2025」等强调减少对美科技依赖的政策,才是首先发起科技战,如今采取贸易保护主义式的出口禁令是别无他法,因为关乎生存,也就是「中国做第一还是美国做第一」的问题,为了确保美国继续排第一,他们会不惜代价采取一切手段。
珀碢切科技优势不为竞争者所用
不过陈澍承认中美也有沟通问题,例如北京应令美国明白他们无意挑战美方领导地位,但要如何改善互信就是很大的问题。例如晶片本身往往是军民两用(dual-use),而且美国对中方的一些科技优势(例如电动车和无人机)忧虑愈来愈深,这是为何华府开始要支持OpenAI和Nvidia之类美方仍有比较优势的公司,但前提是确保其技术不会为竞争者(中国)所用来超越自己,「这是他们现在最大的关切」。